明朝时候,河南有个人叫马宝,马宝家里有几亩田,堪堪能维持生活。
马宝家有头牛,在他家已经很多年了,马宝买不起小牛,因此他家的牛虽然干活慢一点儿,但还是经常到地里去做活。
马宝对待牛非常好,把牛当成了家人对待;牛似乎也知道马宝的心意,干活也是能多干一点儿就多干一点儿。
话说有一天,马宝把牛拴在一棵树上,然后蹲到一边喝水休息。正在此时,村里的恶霸卞天明来了。卞天明在村里横行霸道,没有人敢惹他,许多人背地里叫他大便(卞)。
大便把自己的小牛也栓在那棵树上。
马宝知道大便不好惹,更主要的是,也不知怎么回事儿,他的牛这几天脾气很大,经常对墙啊,树啊乱顶乱蹬的,万一碰到大便的牛,不好交涉,于是好心说道,“卞天明,请不要把你的小牛也拴在这棵树上。我的牛这几天脾气很暴躁,很可能把你的小牛给顶死的!”
大便瞧也不瞧地回答,“我愿意把牛拴哪就拴哪儿!”
就这样,大便将小牛拴好后,也坐到田边休息。
不一会儿,他们就听到了可怕的顶撞声,马宝的老牛猛力拼命地顶着那头小牛。
两个人奔去的时候已经太迟了,大便的小牛已经被顶死了。
“看你的牛做的好事!”大便咆哮起来,“你必须赔我十头牛!”
说着,他就拉着马宝去见保长。马宝一用力,挣脱他的手,返身去牵自己的牛,这才一同跟他走到保长那里。
保长知道大便的为人,却也惹不起他,就问马宝:“你的牛真顶死他的小牛了?”
马宝刚想说话,老牛哞哞叫了两声。马宝惊讶地发觉,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,他的脸憋得通红,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保长又问了马宝几个问题。
马宝的脸红红的,仍然一个字都答不出。
最后保长沮丧地说:“没办法了。马宝哑了,不会说话啦。没办法问下去了”
“不可能!”大便喊道,“刚才他还说话着。”
“真的?”保长问道,“他说什么啦?”
大便想也不想地回答说,“他说,不要把小牛和他的牛拴在一起。他的牛这几天脾气很暴躁,很可能把我的小牛给顶死的!”
保长眼前一亮,有了把柄就好对付大便了,”卞天明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他事先警告过你,你没有听,小牛因此才被顶死。所以,马宝不应该赔偿你的小牛。“
保长转头看看马宝,老牛又哞哞叫了两声,马宝感觉嗓子一松,这才能够发声,”哦!是的,保长大人英明。“
”刚才你为什么不说话呢?“保长奇怪的问道。
”我也不知道啊。我感觉老牛在看着我,我就说不出话来。“马宝诚实地回答。
保长哈哈大笑,他认为马宝在说谎,正是因为马宝的不回答才让大便露出破绽,牛怎么能做到这些?
当天晚上,马宝做了一个梦,梦里那头老牛对他说,”主人啊,我要走了。临走前我帮你去除了一个隐患,那头小牛本来长大后会顶死你的,这也算是对你多年善待的报答了。“
马宝醒了,衣服没穿就闯到牛棚,果然,那头老牛已经安详地离世了。